当当当当～第二章来啦！

关于恶魔瑟和祭品莱的细节描写超到位！ @pdidl 太棒啦(≧∇≦*)

最后，要不要猜一下下一章会不会有喜闻乐见的情节？

pdidl:

@拾梦 给我爱的小叶子！同时期待一下第三章！

   

恶魔的居所掩映在密林深处，传说中的幽暗古堡。
 卷翘的睫羽掩住少年清澈如湖的湛眸，轻盈的薄纱在双睑处缠绕。他静卧在一片赤红飘洒的玫瑰丛中，身体颤抖，心却安宁。
 他记得侍女走进来，为他做最后的濯洗。温水浇灌他的每一寸肌肤，顺着纹理向下蜿蜒。
 他阖目，手指擦过面颊，没有预想中的眼泪。
 “当你甘美的生命化作神圣的祭品，年轻的心脏满足恶魔的口腹，大地将不再抖动，风雪也不再肆虐，干旱和饥荒会远离我们。”萨鲁曼为他披上鹿绒袍，拉他进入殉道者的行列。
 女孩儿们在地面铺一块银毯，莱戈拉斯的足尖踏上去便被包裹。
 “神的旨意善悯慈悲，不忍伤害任何生灵，就算是蝼蚁也格外怜惜。”萨鲁曼鹰隼般的目光从少年系着丝带的脖颈滑下去，在锁骨深处的潭窝里兜转，走一路旖旎的折线，坠于干净白皙的胸口。
 莱戈拉斯单手拢了拢厚实的袍边，金发散开，铺成一道细碎的屏障。
 “愿我不负使命。”他轻喃，却被擒了腕、挑起下颌，湿漉漉的眼如同春日碧海，无辜，肆意泛滥。
 “疼痛与鲜血是通往曼督斯的道路，你必须忍耐，你的灵魂将在生命终结的一刻迎来救赎。”萨鲁曼苍老的声音充满暗涌的蛊惑，他咬他的耳尖，莱戈拉斯没有动。
 “很好！”白袍祭司拉开距离，放开即将奔赴刑场的祭品。“我相信你能完成这个仪式。“

   

少年的手交叠在胸前，默念圣文，在时间无声地流逝中等待。
 “呵……“指尖拂过一丝温热的气息，轻笑砸在他微颤的心头。
 ——是谁？
 他想看，但他的双目被覆，不允许揭开。
 “人类总是以为自己承袭了神祗的教义。“恶魔的手挑开他脚踝处的长袍角，露出勾连双足的黄金锁。
 他一把捏碎了它，另一只手的指尖在少年柔软丰泽的唇畔流连。
 “张开。“他命令道，声音霸道得不容抗拒。
 莱戈拉斯顺从的轻启唇齿，恶魔的双指探进去，在水渍潋滟的温腔里翻搅。嫩舌无处躲避，他的呼吸变得激烈而急促，捏紧了骨节，留下深红的印记。
 恶魔取出嵌在少年喉间的滞球，清亮的涎液牵出一道水做的桥。莱戈拉斯收了收麻木的内颌，找不回自己原本的声音。
 即便解除了束缚，他亦深知不可与恶魔交谈。而那只作恶的手，依然在他身上游走。
 绒袍被拨至两边，露出赤裸的小腿，冰冷的触感贴上来，带着刀刃独有的锋利，一寸寸舔舐过他紧致的腠理。
 少年哆嗦着，遍体生寒。
 股间的襦袢划落，髋胯被托在炽热的掌心。他仰起头深喘，内里升腾起陌生的火，焚烧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。
 他偏过头，咬紧下唇，用了力，血迹如溪，沾染了白城。
 “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该怎么做？“失温的冰冷擦过他的脐窝，在赤红的晕畔盘旋，带出浅浅的伤痕。
 细密的薄痛勾引着骨髓深处的麻痒，少年的胸口起伏着，喉咙里全是被锁死的呻吟。
 恶魔掂起他的后脑，抻开蝴蝶扣，轻纱自莱戈拉斯的头顶坠下去，无声哀惋。
 “现在，我允许你看我。“他说，声音里还含着笑意。
 少年蹙起眉，突然而至的光被遮住。他睁开眼，跌进另一片古老深邃的蓝，仿佛千万年岿然不动的寒山、遗世独立的霜雪。他走进去，看那傲然的冷漠和冷漠背后无尽的孤寂。
 ——为什么？
 少年想。
 ——他明明拥有至高的魔力、掌控一切的手段、世人惧怕的狠厉……他明明，什么都有，眼神里却闪过一无所有的凄伤。
 少年看着他俯身悬在自己上方，逆光而处，禁欲清冷，暗林是他的领地，黑衣是他的遮蔽。他散发的气息危险神秘，长指擒着的寒刃仿佛招魂的灯盏，几乎夺走了魂魄，让人不敢直视。
 他屏住呼吸，任由恶魔的唇贴近自己的颈脉，尖齿咬住那里薄如苫纸的皮肤，厮磨啃啮。
 他难耐，喉结来回滚动，发出喑喑哑哑的喉音。
 刀尖从少年的指缝间插进去，抵在胸口，肋骨下是跃动的心脏，此刻它仍是鲜艳美丽的颜色。
 莱戈拉斯逼迫自己松开手，让双臂垂落在身体两侧，卸掉最后一层防御。
 他做好准备了。
 如果死亡能够换来和平与安宁，他觉得这副身躯并非不可抛弃。
 他的弟妹不必再经受苦楚，不必再担心会被丢给下等家庭，做一生苦役或者奴隶。
 恶魔看他拧起的眉端、紧闭的双目。少年的唇犹如在乱世风雨里颠沛失所的孤叶，苍白柔软，一切执着都湮灭在对死亡的供奉之下，仿佛随时准备好踏入万劫不复的地狱。
 而恶魔，终究会在地狱里接着他。
 馥郁的玫瑰香拥着莱戈拉斯的身体，把伤痕和吻痕都涤荡成情欲旖旎的颜色。
 “我没有义务满足人类的想象，也不屑于辩驳加诸的罪名。”他说，音色就像锋戈，刺破飘渺曼丽的重纱。那是神祗的谎言，是维拉握在手中不肯示人的真相。“但你必须知道，我的孩子，你的命运不会如众人所说，流尽鲜血迎接死亡。”
 他抬手，把少年唇边的红收进自己食指的白戒，狰狞的伤口恢复成原本丰美艳绝的细腻。
 “但……你是恶魔！”少年迷蒙着双眼嘶吼，泪落下来，将花瓣打湿，香气却愈加浓郁。
 “我是。”恶魔轻笑，唇角勾起来，“莱戈拉斯，”他叫他的名字，狂蔓的情愫扑堤溃坝，再无阻挡。

   

——“而你，也长成了我想要的样子。”